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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没有这样的经历呢?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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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在路上,漫不经心地观望着道路两旁的风景。闲暇的人看到的是一年四季柳绿花红季节的交替,农人们看到的是夏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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种秋收日子的变换……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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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也不例外,在行走中看到的也有风景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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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0多年前,我就走在这条道路上。那时候我还很小,小到还不能进学校,于是就被爹娘赶到这条路上来了。“去,到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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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公路和地里给羊割草去。”夏天,他们会这样命令我。“起床!夜里刮了一夜的风,去北公路扫树叶去。”冬天,他们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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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这样指挥我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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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公路离我居住的村子有点远,有两公里的路吧。就是因为远,这儿地里的草才没有被孩子们割完,飘落的树叶才没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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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被人们扫完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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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公路就是从漯河老大桥下来一直能通到郾城的那条路,因为在我们村子的北边,我们习惯叫它北公路。现在它的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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字叫黄河路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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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候,割草放羊扫树叶是我们这些孩子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。夏日的傍晚,我们从破旧的茅屋里跑出来,到北公路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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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旁的地里去干自己的事情。道路两旁单调的杨树叶子“哗啦哗啦”地响着,摇摆不息,犹如婴儿无力地晃动着的手臂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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间或有一辆卡车或者公共汽车从公路上飞驰而过,我们便会停下手中的活,眼馋地盯着那汽车,直到看不见它的踪迹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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脚下的庄稼地凸凹不平,一直延伸到远方与天际接壤。破旧而又低矮的草房犹如上帝不经意间搓下的灰块,在这土地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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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堆放着。我不知道,天地尽头的人们是不是和我们一样,要依靠这贫瘠的土地过着贫苦的日子。在阳光的起伏中,我看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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着自己破旧的衣服,幻想着在什么时候,我们也能坐在飞奔的汽车上,将尘土一下子甩在身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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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像是十多年前吧,那年的春天好像来得很早,仿佛商量过似的,一夜之间,树都绿了起来。但在行走中,我发现这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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里的风景不再是旧日模样了。北公路两旁的土地让人吃惊,因为那年的地里没有长出什么庄稼,而是长出了一幢又一幢的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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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房来,北公路也比先前宽出了许多,那“哗啦哗啦”响着的杨树也看不到了,替代的是一种我叫不出名字的树。因为树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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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新栽下的,还很小,也就没有什么看头,而且让人担心它什么时候才能长大。北公路上变化的不仅仅是树,汽车自然也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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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比以前多了,但我认为这和我没有任何关系,虽然我已经从扫树叶的孩子成长为蹬着自行车上班的工作人员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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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多久,人们就已经将北公路的名字给忘掉了,我们习惯地改叫它“黄河路”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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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每天在黄河路上上下班,但我不再是孩子,所以就失去了很多孩子的乐趣,比如它的风景在不停地变化着,然而我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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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经没有好奇心去关注这些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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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有一天,我发现它已经名声在外,被称为“豫南第一路”了。我再回过头来看它,不禁也惊诧于它的美丽了。这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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并不奇怪,就像在你身边成长的孩子,你只发现他的衣服在变小,而没有感觉他在长大。它是突然地,就这么光华四射地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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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现在你的面前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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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我仍然在黄河路上。道路川流不息的汽车不再和我没有关系了,它们和我息息相关,因为我是坐在自己家的轿车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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里,在这条路上奔跑的。我在行走中看风景,路旁的树已经成长得遮天蔽日了,和这些大树相映的是道路上隔离带中姹紫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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嫣红的花卉们。在这路上行走,一年四季,都是你满眼装不下的绿。春夏秋三季还能欣赏到色彩斑谰的花卉。当然,两旁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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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大楼已经被茂密的树林遮盖了,绿树丛中透出几点黄白相间的楼宇,让你明白原来你是行走在城市之中的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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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还想看更好的风景,你可以爬上这里的高楼往下看,你会发现,这里已经被绿树、楼房、花卉分割成了美丽的图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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案。常有人说,在这里晨练,可以延年益寿;我相信因为城市就是建在绿色的丛林中的。城市美丽的环境不仅我感受到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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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,连鸟儿都聚来了。它们在丛林中浅呤低唱,跳跃的身影也成了我行走中必须观望的风景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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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十年来,所有的一切变化都太大了,我小小的一枝笔无法写尽。我只知道,在我行走的道路中,风景是越来越美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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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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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想看看,它的明天会美成什么样子。(撰稿:蒋春婷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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